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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嵇康的风景

时间:2016-08-21 00:47:57 来源:山东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作者:徐俪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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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画像

魏晋是一个让人很难下笔的时代,却又是一个让人总想写点什么的冲动的时代。正如余秋雨所说,对于这个时代总是“不敢动笔,甚至不敢逼视,不敢谛听”。

而我,一直喜欢魏晋。在我心里,魏晋已经成为一种关于淡然洒脱回归自然的信仰,一种豪放潇洒不拘小节的象征。竹林七贤,是风度的代表;建安七子,是文学的代言。然而两者并不是截然分开的。某种意义的完美,真的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得到完美的结合,比如嵇康。

竹林七贤人物画像

竹林七贤人物画像

关于这个妇孺皆知的人物,我想已经没有必要再翻译一遍他的传记,再介绍他的生平了。毕竟,他也从来不需要用所谓的官职和传记来作为在世界上走过的证据。我们记住的嵇康,是作为竹林七贤中最有个性的才子,是那个不理会社会贵族而旁若无人地打铁的铁匠,却从来不是因为曹操的孙女婿、任职中散大夫等其他连嵇康自己都不屑一顾的名号。

在《遥远的绝响》一文中,余秋雨说嵇康是“第一等可爱的人物”,他所写的嵇康的第一个镜头便是提着酒和琴去吊唁阮籍的母亲。实际上,这也是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最有代表性的行为。

嵇康是一个纯粹的人,曾看过文献说山涛是竹林七贤中最德高望重的人,而嵇康,却是七人中性格与主张的核心和支柱。竹林七贤,只有他从未向司马政权屈服。阮籍,与嵇康可谓是最知己的朋友,可阮籍的咏怀诗还不是表达了出世的思想?之所以感叹“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是因为自己内心便想做“英雄”吧。但嵇康不,他不关心谁当政,不关心谁弄权,他只关心自己昨日的酒酿的如何,今天的铁打的怎样。什么官场名利,什么钟会拜访,他唯一的感觉便是这些浊物打扰了他宁静的世界。从头至尾,他坚守着自我,没有半点伪装。服药,弹琴,饮酒,打铁,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内容,他没有给世俗留一丁点的空间。

然而正如开头所说,这种完美,终究只是“某种意义上的”。那位看似富贵风流的钟会公子还是可耻地以自己狭隘的心胸去揣测嵇康纯粹的内心。不过,钟会终归说了一句实话:“嵇康是一条龙。”嵇康被捕,原因是为被冤入狱的朋友辩解,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然而嵇康没有后悔。自始至终,他只是顺遂着内心去做每一件事。从不后悔。朋友在他生命中占据了太多的空间,所以为了朋友哪怕要付出生命,他也会微笑着欣然接受。最终,嵇康没有逃过司马昭的阴谋,他被与吕安一起,押上刑场,从容赴死。从本质上来说,他太有风度,潇洒端正,爽朗清高;他太有文采,琴赋,养生论,太师箴,篇篇流传千古;他太有个性,率真自由,特立独行,以至于他招来了全世界的嫉妒。只是“龙性难驯”的嵇康,太过厌恶政治,连三千名太学生的请愿,都没有挽回他的性命。

有人说嵇康在狱中所写的家书教导子女要谨言慎行,小心做人,说明他向权贵低头了。而我觉得,这恰恰是嵇康真性情的表现。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一生,而自由与高洁也只是个人的选择而已。嵇康没有要求子女走他的路,也不愿他们按自己的意愿和主张生活,这一点即使是对现代的父母,也作出了榜样。

“结友集灵岳,弹琴登清歌”。一份洒脱,终换来一世绝响。我们欣赏你的洒脱,感慨你的真挚,默叹你的勇气。嵇康,你高贵而自由的灵魂,将永留于那些打铁饮酒作诗弹琴的日子,你鲜明的个性,张扬的人格,高远的魂魄,以40年的光辉,照亮了五千年的中华文明!

美哉,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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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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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公共卫生学院2012级徐俪筝供稿

责任编辑:高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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