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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回忆·珍惜

时间:2018-06-19 12:43:10 来源:岭南师范学院 作者:文/叶诗恒 • 图/叶诗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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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娇嫩的小手牵着年老沧桑的手

在蒸汽环绕的早餐店旁,有一棵粗壮的大树,菠萝蜜稳重地生长在树上。有一个小女孩朝树奔跑过去,指着树上大大的果实说:“哇~妈妈你看,这是什么果子?”母亲连忙放下碗筷,嘴里的早餐还没来得及下咽,慌忙地向女孩招手:“快回来,等下果实砸下来就麻烦了。”后来怎样,我忘了,我对小时候在家乡的记忆已经很模糊。

不久,我们一家三口背井离乡来到广东佛山,奶奶为了照顾我,也随我们一起来。这样一来就是二十年了。

还记得我们还在出租屋住的时候,房东给我们配了一个大阳台,阳台的围栏上是镂空的,用瓷柱子相间作为装饰。年幼的我总爱把头钻进柱子的间隙处,奶奶见了,总是把眼睛瞪得大大,惊慌地说:“哎呀!快回来,等下头伸不进来那可怎么办!”每次看到奶奶这模样,我都哈哈大笑,因此我总喜欢做一些调皮的事情惹得奶奶一惊一乍的,这大概是那时候两祖孙的乐趣了。

那时候的奶奶还十分健壮,头发还是乌黑乌黑的,偶尔会夹杂着几根白发。当我们慢慢长大,慢慢懂事,奶奶也渐渐变老,健康也不如从前了。如今我在念大学,因为离家远,很少回家,所以每次我回家的时候,奶奶都十分开心。茶余饭后,我们坐在一起看电视,每当电视上的某些情节能让她忆回从前的,她总是滔滔不绝地讲着,偶尔伴有几声叹气。我不忍她“自导自演”,因此认真听她讲着。奶奶诉说着以前的经历:“那时我在大农场干活的时候呀,日子……”我在一旁听的入迷,不时点头附和着。听了奶奶的话,我这才知道,奶奶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大跃进,在集体农场干活挑水砍柴,插秧种菜,每日起早贪黑地干着单调而繁重的农活,为了小小的工分,生病也不敢请假,有时晚上还得看守炼钢铁的炉火……正是这段艰苦的日子,让奶奶落下各种各样的小毛病,随着年纪的增大慢慢浮现出来困扰着奶奶。因为奶奶的双脚长期泡在水里,所以得了风湿,而那重重的担子把奶奶的腰都压弯了。奶奶边说边叹气,有时还无奈的笑着说:“那时候真的好苦哟”。我坐在一旁没有做声,因为处于新时代的我们,根本体会不到老一辈的艰辛,没有资格去评价,生怕不尊重他们的付出。过了许久,我轻轻拍着奶奶微驼的背脊柔声地说:“都过去了,现在过的都是好日子了。”

晚风从窗口吹进,给人带来一丝凉意,奶奶的眼皮已微微合拢,我突然看了下时钟,惊讶地发现原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后来爸爸告诉我:我不在家的时候,奶奶没什么乐趣,一般八九点就上床睡觉,你回来了,她高兴得都忘了时间了。后来,奶奶回房睡觉了,我仍然坐在那里,面前的玻璃窗在晚上就变成了一面镜子,我在玻璃窗上瞧着奶奶的背影微微地左右摆动,像老钟的大摆轮,听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秒针在规律地走着。不禁感慨,时钟老了,也有走不动的一天,何况是人?

奶奶真的老了,头上的白发越来越清晰,眼睛也不好使了,但惦记孩子的心依然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浓厚。我不时经过奶奶房门口,好几次都发现房门半掩着,我透过缝隙,看见奶奶带着老花镜眯着眼,笨拙地按着手机,因为动作太缓慢,拨号常常会失败。我每次都会去帮她重新拨号,电话拨通了无非也是简单的几句问候,想说的其实没有什么,奶奶就是希望我们能常回家看看。

因此,现在尽管我走得再远、事情再忙,也会定时跟奶奶视频通话,好好珍惜她的叮嘱,倾听她生活的趣事,减轻她的挂念,仅此而已,奶奶就会觉得很开心,很知足。除此之外,我还得感谢奶奶这一代人的付出,用勤劳的双手养育我的父母亲,才有了我现在美好的生活,所以,我还得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学会知足、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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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娇嫩的小手牵着年老沧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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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师范学院教科院小学教育语文叶诗恒供稿

责任编辑:高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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