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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中的你我

时间:2017-08-17 18:53:05 来源:山东师范大学 作者:文/解韵 •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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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书籍实物图

“婚姻仿佛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初读时感慨万千,拿起笔却又不知叙写,思绪纷乱。这围城当中的人,实则就是你我,而书中的主人公方鸿渐,便是你我在书中的映射。

赵辛楣曾评价方鸿渐:“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这番评价一针见血,方鸿渐其人,始终算不上是一个成功者,他没有大才华大智慧,可以说是平庸,他懦弱又虚荣,甚至是自负,他孤独而又渴望陪伴与宽慰。他是一个复杂而又矛盾着的个体,在他的身上,你能够找寻到自己的影子。

现实中的我们,在人生的前二十甚至三十多年的时光里,大多囿于世俗为了一纸文凭而疲于奔命,“这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张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疏愚笨寡陋都掩盖起来”。钱钟书先生就这样委婉地写出了你我,诉尽了无奈。我们大都像方鸿渐一样生活,虽有理想,虽有鸿鹄之志,但也只是万物众生中的一粒尘埃,终不是那个汇聚万千目光的佼佼者。

生活好像总是苦多乐少,就像钟老先生笔下的爱情一般。方鸿渐爱着唐晓芙,赵辛楣爱着苏文纨,但两人都没能与自己心中挚爱结成伴侣。在找到与自己大抵合适的人之后,虽无忻幸却也都欣然接受,再无悔恨意。这也就是当下很常见的婚姻了吧,许多人都是这样,在该结婚的年纪,与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人,完成结婚这项任务。谈不上爱与不爱,单这份感情,就比原来心中的那份要低贱得多,自然这座婚姻的围城也就不那么坚固。对于唐晓芙,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然而,你我,都囿于这围城之中,“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

方鸿渐还是一个孤独的人,他同你我一样,也时常是自己一个人。出国留学时,他是一个人;甚至在爱情里,他也没有经历过一段完整的恋爱,常常落单。与鲍小姐在回国的船上逢场作戏,鲍小姐抽身离开后,他又是一个人;对苏文纨产生好感,也不过转瞬即逝;与唐晓芙互生爱意,却因为苏文纨从中作梗只能称作一段暧昧;最后跟孙柔嘉闹翻,又成了一个人。在爱情和婚姻这件事上,方鸿渐终究是悲哀的,他被富有心机的孙柔嘉一点一点地引入包围圈却不自知,最终在对孙小姐有一丝好感的情况下迫于流言的压力,在三闾大学结了婚。也如书中所写:“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使人心力憔悴。”此后,这孙小姐自然也就成了方鸿渐的围城。

所幸,你我都有朋友,我们可以在朋友那里获得宽慰与帮助。起初觉得辛楣不可能会真把鸿渐当作朋友,他们之间因“同情”而来的友情,似乎带有一丝成人世界的虚假。但细细看来,他们又确是真正的朋友。书中有一细节描写“辛楣跑出来,看门的跟在后面”,一般情况是,来访者递了名片,门房送进去再回来请客人进去,而这一细节描写可以看出辛楣是急着跑出来的,足见他对方鸿渐的重视。另外,二人在去三闾大学的途中以及后来在三闾大学任职期间,经常半夜说一些矫情的话,或关于梦想或关于爱情,包括后来辛楣悄悄催促鸿渐办婚事以及为鸿渐推荐工作,这些都可以看出辛楣对于鸿渐的友情是情真意切的,同时也能看出鸿渐对辛楣那种绝对的信任。

《围城》中的语言直白如话,就这样把平凡的你我,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情感娓娓道来,一次一次地与我们产生共鸣,婉转地诉出生活和婚姻的无奈与平庸。中国人总喜欢大团圆结局,然而《围城》的结局我们无从知晓,方鸿渐与孙柔嘉是离婚还是和好,我们不得而知。他们的婚姻与生活,不过是书中虚构的,我们的生活却是真真切切的在继续着,那么,合上书,向前走吧。生活,总有喜怒哀乐,总有悲欢离合,即使平庸,即使囿于围城之中,也只这一世罢了,你我,应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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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书籍实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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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解韵供稿

责任编辑: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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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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