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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与人》:疫情下的历史思考

时间:2020-09-02 13:07:39 来源:华中农业大学 作者:侯美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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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与文明》书中插图

“不是我们的文明在得病,而是我们的病症在获得自身的文明。”战争和瘟疫总是齐头并进,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相平衡的,作者构建了一个现代世界,生态,动物,建筑,人口,经济,农业每一个的发展与变化都在为世界的转动与变化做出贡献。

也正是因为此次疫情,让我静下心思考瘟疫与人的关系。其中作者在文中建构了两大概念系统:巨寄生与微寄生,为后面的举例论证提供了整体性的概括。所谓“巨寄生”就是人类自己。更确切地说,是那些拥有强劲武装力量,从而把生存建立在掠夺他人生产成果之上的人类团体----帝国、殖民者、游牧部落。瘟疫的传播固然是微寄生的杰作,但更重要的是,巨寄生的扩张。如果说列强的侵略是在人对人的寄生,那么也可以类比人对物的寄生,人类通过生产力的发展,技术的进步,具有了强大的能力,去扩展疆域,驯化动植物,发明利用火药,金属等等。我们在无形中也在破坏生物们栖息环境,我们之于动植物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寄生者附着在这个世界中,残忍而肆虐。

下面我将以微寄生与巨寄生之间的关系视角来分析瘟疫是如何塑造世界的。

一、瘟疫影响世界格局

瘟疫的迁移史就是文明的发展史,蒙古国在最繁盛的时期,其版图已扩大到俄罗斯与中国的疆域,而正是由于其广泛的文化交流,带来了全面的人口贸易往来,促进了全球之间的联系。起源于此的鼠疫经由蒙古沿着亚洲的商路游历了许久,通过海港向内地延伸,并继续渗透到整个欧洲。具体则是通过一个舰队的战役胜利,打破了直布罗陀海峡,使全年航行普遍化,为黑鼠能够安全到达地中海与北欧提供了更广泛的安全载体。这也便带来了欧洲黑死病的渊源病菌携带体。

美洲印第安人没有自身的天花抗体,才导致西班牙人入侵之时,利用天花轻而易举地将美洲攻占,将印第安人消灭。这与此同时也带来了对原有制度和观念的信仰一个如此强烈的冲击。西班牙人强迫新大陆的人以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为标准,造成了严重的新的和文化后果。塑造了不同的世界格局。

如前所述,流行病的传播和长期生存需要一定的人口密度。在世界格局形成过程中,当农村向城市的过渡时,农村因人口稀少,传染病不易流行,导致农村人没有免疫力,一旦遭遇疫病,后果非常严重。城市的人口密度使之成为传染病流行的最佳场所,城市儿童由于缺乏免疫力是流行病眷顾的最佳对象,作为幸存者的成人则获得了部分免疫力。城市周边地区,由于贸易或战争等“交流”,相对边远农村更易被输入流行病,但随着交流的持续化,也更早适应疫病。城市更易因瘟疫造成人口损失,农村肩负着往城市输送过剩人口的重任。不仅如此,在巨寄生层面上,城市也需要农村提供过剩粮食。以此形成互相补给的平衡关系。

二、瘟疫塑造一个国家的内部形态

在中国,文明在黄河流域起源后,之所以迟迟未能推进到温度和灌溉水资源更适合农耕,且生长期更长的长江流域,是由于受到了南方疾病梯度的阻力。微寄生方面:南方湿热的环境滋生了更多的寄生物,而北方寒冷干燥的气候条件可以杀死携带疾病的微生物。北方的人民难以适应初到南方就传染上的疾病,加剧了迁移的速度的滞缓。巨寄生方面:中国的政治军事格局建立较晚,在中国古代政治经济重心全面迁移之前,中国农民早已开始逐渐适应南方的耕作、气候条件,为后续的南方成为政治经济中心奠定了物质生存基础。于是巨寄生与微寄生之间形成了可持续的相当稳定的平衡关系。

而在印度,独特的地理和微生物环境造就了其独特的多元文化。相比于把不同文化的原始社群消化掉,印度文明把森林民族以种姓制度的方式兼并。但这些均质化过程没有达到融合的效果,使得印度文明的文化统一性和社会凝聚力始终较弱。有关跨种姓接触的禁忌则是由恐惧染病的心理对维持社会各群体之间的安全距离起到了作用。与此同时,微寄生猖獗,物质剩余少,于是禁欲得到推崇。西北方向来的入侵者往往被森林社会的微寄生阻挡,使得在印度统一文化和政权统治的巨寄生平衡难以实现。

三、瘟疫影响人类的宗教文化

在众多信仰当中,佛教和基督教快速兴起其原因是佛教与印度教在根本上是非政治的,拒斥俗世的金钱与权力,倡导出世主义。佛陀宣扬摆脱生存痛苦与摒弃现世的物质享受和情感。正因如此,佛教对苦难提出解释,并在其传入中国后,以本土化的形式为失去亲人的幸存者和暴力与疾病的牺牲者提供安慰。

一如基督教在罗马的作为。且两者均是地处人口密集,环境温暖湿润的地方,加剧了疾病致死率的提高。于是两种宗教都把突如其来的病故视为人生的当然事实。并劝导:“死亡是对痛苦的超脱,是进入跟被爱的人重新团圆的来世生活的神赐通道,在那里时间的不公正和痛苦都将得到补偿。”以此来给因疫病带来的死亡不稳定社会因素一个合理的解释,更加符合普世的价值,与统治者的制度相适应,保持巨寄生与微寄生的平衡,维护社会的稳定发展。

总的来讲,瘟疫在人类历史中占据了重要的因素,它影响世界格局,塑造一个国家内部的生态,影响宗教的兴起与人民生活。正因为在影响力极大的微寄生细胞下,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人类只有敬畏自然,保护自然,才能使文明得以延续,世界得以稳定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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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与文明》书中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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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农业大学侯美卉供稿

责任编辑:高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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