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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石板路,千年磁器口

时间:2020-03-06 14:32:37 来源:湖南师范大学树达学院 作者:杨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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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石板路,千年磁器口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记忆中对重庆最初的认识是源于唐代诗人元稹的那首《离思五首·其四》,到后来清朝诗人何明礼《重庆府》中的那句:“江流自古书巴字,山色今朝画巨然”,字里行间无不牵动着我对大美山城的向往之心。去年元月,借着去重庆考试的机会和三两好友来到了素有“小重庆”之称的千年古镇磁器口,近距离地感受了让无数文人墨客魂牵梦绕的情愫。

歌乐山下,嘉陵江旁。一条石板路,千年磁器口。这个曾经的水陆码头,嘉陵江下游的物资集散地,民国时期变迁成的著名瓷器产地――它因此而得名。

古镇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青石板路,雕花屋檐,岁月和风雨将它洗礼了上千年,但他依旧户枢不蠹,保持着最初的那份纯真与自然。走进磁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对大石狮,还有那古色古香、高大雄伟并且刻着“磁器口”三个金字的牌楼,伫立在牌楼之下,浓郁纯朴的明清古风迎面飘荡而来。磁器口的大门虽然横立马路中间,任由各式车辆在其中来来往往,但它却像极了一位隐居闹市的君子,在车水马龙的快节奏生活中始终保持着最初的那份静谧。

关于这座小镇的记忆,至今仍然留传着这样一首民谣:“白日里千人拱手,入夜后万盏明灯。”沿着磁器口的正街从外往里继续走着,青石板路将世界剖为迥然不同的两个:半条街住着的磁器口人,靠在时间的藤椅上,坐在低矮的屋檐下,老汉儿收音机里的川剧,嬢嬢们手中的蜀绣,各自沉迷于眼下的这片天地,不曾看三三两两过往的行人一眼,依然保留着磁器口人最淳朴的生活状态,他们是瓷器口的昨天;而穿过石梯连着下面的那半条街却是鲜活热闹的另一番天地,酸辣粉招揽顾客的吆喝,茶楼上出神入化的做念打唱,青石板上南来北往的游人,“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这里是磁器口的今日。一条老街,承载着往昔的繁华过往,在昨天与今天的交替间,虽夜以继日地变化着,但孕育的是挥之不去的古镇记忆。

当然,如果不忍心用现代交通工具打破磁器口这“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神圣感的话,还可以走侧门,或者通过小巷进入磁器口。但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这里,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那条古旧而充满烟火气的老街,它顺着蜿蜒的阶梯一路往下,一直把双手延伸到嘉陵江畔,伴随着远去的江水消失在百舸争流的天际。

当沿着磁器口的青石板路再走上一段距离时你会发现,最能吸引磁器口市井的要数“舌尖上的美食”。在磁器口琳琅满目的小吃中最富有传奇色彩的是被称为“古镇三宝”的椒盐花生、千张皮和毛血旺。当然,能够调动味蕾的还有夫妻肺片、古镇鸡杂、酸辣粉,走在香飘十里的老街,只有吃上一碗才肯踏上回家的路。一条看似不大的街,走两步却有一两家麻花店,这家店的酥脆香还未散去,下一家的焦糖味便扑面而来。当然,其中最有名的是陈麻花,店面虽然只有一隅之地,但总是排着长而曲折的队伍,游人们似乎并不会因为时间的局限而放弃任何一种能慰藉心灵的味道。关于磁器口所有的美食传说都具有一种平民味道,这些美食也只有在民间,只有在灵秀山城最能听见古镇心跳的磁器口,才有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才会如此诱人,让习惯了城市灯红酒绿的身躯驻足品味。

吃饱喝足后,疲乏的身躯只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歇歇脚,这时,前面的茶馆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茶馆是磁器口大街上旧时的影子,店堂很小,台下的客人喝茶聊天,台上的艺人敲敲打打。在那一把把黑漆漆的长凳上坐上一小会儿,呷一口回味甘甜的重庆沱茶,感受着台上闻所未闻的曲子,这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近那么真切。我顿悟了,在川流不息的闹市中,艺人口中的阳春白雪原来是对这片沃土最真挚的守护。

穿过熙攘的人群,你会发现另一处清净的圣地——龙隐寺。“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在没有亲历其中之前,经历最多的是通过古人的描述感悟佛门的宁静和佛家至高无上的精神境界。寺里香火虽然不是很旺,但门前的那面佛墙总是热闹非凡。站在佛墙正前方十米处闭眼摸索着往前走去,如果走到墙面前正好摸到佛字就表明运气不错。为了能在佛门圣地祈求幸福,游人们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但此刻驻足门外的我看着他们在发自内心的微笑中找到了最初的淳朴与善良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不辞辛苦行,迫此短景急。”走着走着,不小心就走到了古镇的尽头,视线豁然开朗。伫立在嘉陵江畔,很有一番“大江东去”的感觉。回味历史的长河,正是由于无数历史名人在这里的驻足让千年古镇增添了不少人文气息。有志于民族复兴、抗日救亡的青年学子,让陪都文化兴盛一时的郭沫若、柳亚子、马寅初,在静谧悠远的磁器口,寻觅前辈的足迹,感受厚重的底蕴。

进入磁器口时大家都还是两手空空,但一圈下来,我们却已满载而归。但满载的又岂止是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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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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