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城像一部佛经,经文都在日出、日落、月圆、月缺、花开、花谢。
生死起灭间诵读传唱,等待个人领悟被你引诱多一个名字,身份远记忆深,浮尘滴进觉悟寺,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
150多年前,一只绮丽的蝴蝶将年轻的法国博物学家引入一片神秘的丛林。蝴蝶消失了,博物学家眼前出现了令他惊叹无比的吴哥古迹,吴哥窟,出现了。
人们开始对这个被埋没了许久许久的石窟群肃然起敬,并视为“珍宝”。
吴哥窟虽然长出了菲菲黄草,但依旧完整。
世界上让人啧啧称奇的鬼斧神工,大多是人们智慧凝结出来的结果。
吴哥窟多产棕榈树,棕榈树与椰树长得相近,棕榈树叶片呈圆形,椰树高且叶片四散出,棕榈树的油,是巨石得以坚实的原料。
吴哥窟组成佛像的一块块巨石之间,是用一种混合棕榈汁粘合。这种棕榈油,让石头经过七、八百年的风吹、日晒、雨林,至今依然坚实合缝。
而树也与这巨石和谐共生。
树长在了石缝里,如果砍掉树,那些石头垒起的庙宇肯定会轰然倒塌。如果没有了石头的支撑,那么大树也一样会因无所依附而被风刮倒,树与石头谁也离不开谁。
吴哥窟原始的名字是Vrah Vishnulok,意为“毗湿奴的神殿”,中国佛学古籍称之为“桑香佛舍”。
毗湿奴称“毁灭之神”,柬埔寨为何将他作为供奉的神?
印度教认为“毁灭”隐含着“再生”的含义,因此在吴哥窟中湿婆更多是以表示生殖能力男性生殖器林伽的形象出现,而湿婆在毁灭中蕴藏着创造力,这是人类原始信仰里非常本质的东西。
吴哥窟的美,除了破碎和古老之美,更多地是其中的信仰力量里藏着的神性之美。
吴哥窟真正领悟的是时间的力量。
美,总是走向废墟。穿过廊道,穿过自已的生命,看到成,住,坏,空。看到存在,也看到消失。
《花样年华》里,梁朝伟将无法对人倾诉的一段情感秘密讲给吴哥窟的一个石洞听,再把它盖上,让发生在花样年华的故事从此留在吴哥。
而不知不觉,吴哥热带雨林的生活已经离我而去了,我在那里的故事也从此留在了吴哥。回到国内,对在柬埔寨的生活仍始终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