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还没有建立之初,人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觉醒,对共产党的认识还保留在共匪的位置上。本文章主要描述了当时解放军解放开封时的横堤铺村人们的心理变化和当时的社会形态。
——题记
“当兵的来了,要打仗了,大家快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句。
村中的人乱成一团,各自带回家带着老婆孩子背着大包裹都一蜂窝地跑向村东头,村东头大坡上有一片大树林,平时大家逃难都是到这里来的。
这个村叫横堤铺,在河南开封,现在属于郑汴新区。在那时候,据我爷爷的爸爸说,当时这个地方可乱了。国民党军队天天和赤匪打仗,跟个狼嗷似的,两个大腹便便的士兵推桑着村保在村里乱钻,其中一人拿着一个大喇叭满大街嚎叫,什么谁看到黑红头发绿眼睛的赤匪一定要举报,不然被妖怪吃了,我们就不管了。谁要是包庇窝藏,就等着村东头砍头吧。喊着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抓走两只鸡或者赶走一只羊,走了还骂上一句:“真他娘的晦气,这些个破房子啥都没有。”这时候人们才乱糟糟地从门缝里偷偷地爬出来往外望一晚,见两个像笨熊一样的军官走远了才出来,狠狠地往地上吐上一口唾沫。
“孩他娘,你拿这个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只见王嫂把碗啊勺子啊都往布袋子里面塞,好像这个还有几个漏洞的布袋子能盛的下全屋子里面的东西。“你懂个屁,这是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了,说完头也不抬地七手八脚地往里面装。”
村东头树林里又热闹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听说这次是赤匪踩着风火轮拿着金箍棒来的,准是打城里那些衙门老爷和骚娘们儿的。”王大炮说。“我听说,那赤匪啊,厉害的很呢,能上天,能入地,还能吐火呢。那模样,红头大耳朵,鼻子都长到眼睛中间,发怒起来还会吃人呢。”王小狗说。众人惊恐地看着他们。这时候,小孩儿都被吓哭了,李小婶嚷嚷说:“你们都嚷嚷啥,有种跑过去看看啊。”王大炮和王小狗眨巴眨巴眼不说话了,好像被啥东西卡住了似的。
天渐渐黑了起来,树林中也慢慢静了下来,吧嚓吧嚓也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咚咚咚也有人敲打石头的声音。不一会儿也有人好像阻止这个敲石头的声音,反正石头声一会儿就不见了。黑夜里,谁也看不清楚对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今天的夜格外的黑,一点儿月亮都没有,好像这儿从来没有亮过一样。
轰咚咚几阵炮响把所有人在睡梦中震醒了。只见东边的开封城那边劈啪劈啪连续地机枪声,轰咚咚响的大炮声,像宰猪一样的嚎叫声。不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只听见咣当一声好像城门被炸开了,听那号声就像村头的刘半仙的那个小喇叭一样响,接着就是一片好多人呼喊的叫杀声。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枪炮声不断传来。众人才醒悟过来,可能是赤匪轰打开封城了。都趴在树林里的地上一动不动,谁也不敢说话,小孩子都没有一丝哭声,太静了,静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好像这个世界被震碎了一样。
天渐渐地亮了,人们都有树林下的自己屋子安然无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人们都慢慢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去了。
“这当兵的是怎么了,竟然没来我们村抢东西,真奇怪。”王大炮嘀咕道。“你看你那穷酸样儿,家里连只鸡都没有,谁会抢你的。”李小婶眼睛斜斜地哼笑说。王大炮张了张嘴便没说什么了。
后来,听说是那天夜里是解放军解放开封,攻打开封城,是为了打土豪分田地,为了解救老百姓来的。这时候,王大炮又说了:“我就说嘛,赤匪嘛,不,解放军嘛那都是好人,不吃咱们的不喝咱们的,还给咱们分田地分房子,多好的事儿,都是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