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初醒罢,提笔乱涂鸦。寡人陪故家,满庭皆落花。”
窗外下着适度的小雨,屋中寂静无声,巨形的音响孤独地淋雨,播放了一首《江湖怪咖》,我在靠窗的桌旁,放下笔,偏着头,用心地听着这熟悉的前奏。
“潇潇雨,微微凉,灯影摇晃。”这首能够触碰到人心底线的歌,是萧索与伤感的交织,是洒脱与自嘲的融合,两处闲愁,一种相思。此情此景,怎不让人共情?
“拭霜华,枕水听,渔樵耕读笑声哗。”一曲终,音响沉默了,雨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初听此曲,我不知究竟,以为它华丽的词句无什么深意。听习惯后,每字每句地细细品味,原是行走江湖无名之士的忧愁与伤口,心中的空落不是孤独与思乡能够治愈的。看似豪放不羁,胸怀大志,有“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之感,多听时却从心底感觉到无奈孤苦,一派荒凉。
岁月浮华,浪际天涯,分不清是梦醒的涂鸦还是梦中的落花。不懂,不理解,为什么共情如此强烈,为什么又催人泪下。被迷惘,懵懂占据。或许,这就是伤口的演生罢。
“茶也罢,酒也罢,一壶煮云霞。”清新吗?潇洒吗?不,这是心中的愁苦,茶酒也不得消愁,那只是一时的解药,是" 举杯销愁愁更愁" 也。不能摆脱,不能抚平,伤口随时间的消磨越发扩大,最终只留心空伤疤。
时间的流逝,我的共情,我强烈的共情,随雨水戛然而止,我回到原先书写的状态,一曲的主弦律不断萦绕在耳边,我不会再听,因再听则忘却繁华。